比如纺织业等劳动密集型行业,随着工人工资上涨,很多企业会考虑转移到劳动力更便宜的东南亚。工厂大量外迁,短时间内可能导致国内产业空心化,工人却无工可做。除了劳动密集型产业的迁移,现有的技术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产业也在造成相对人口过剩。一个明显的特点是生产线的不断优化和自动化设备的大规模应用,生产同样数量的货物所需人力越来越少。不少企业甚至开始谋划“无人工厂”。
下一代农民工确实可能会减少“内卷”,但他们不得不与外国农民工和机器人一起工作。英国工业革命期间工人罢工时,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摧毁工厂里的机器。相比之下,本地的家政、保洁、外卖、维修等难以先被外地劳工取代的服务行业,如果将来还存在,相对待遇肯定会提高。越来越多的人会从工厂走出来,到第三产业寻找机会。就像现在,外卖小哥、网约车司机越来越多,他们的作息相对自由,挣的钱不比工厂少。
事实上,中国的老龄化已经非常严重。比如辽宁、黑龙江每年养老金缺口上百亿,需要外省调度。好在退休人员虽多,劳动者也不少。多交钱多花,省与省之间可以相互支持。但如果未来人口出现断崖式下降,当我们老了以后,会面临缴得少、花得多的情况,养老保险对年轻人的支持会更大,我们的养老金可能会面临缩水。因此,最近推出了个人养恤金计划,以改善这种情况。
更严重的是,如果年轻人普遍预期人口会进一步下降,认为老了以后形势会更加严峻,现在上交的养老保险还不上,就会失去对全国统筹养老金制度的信任。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,财政肯定会采取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