泱泱中华上下五千年,自秦皇汉武起,中原文明就成了世人瞩目的焦点,“大唐盛世”就是其典型代表;问题来了,在大唐之前,中原文明是否已经迈向世界了呢?就在20世纪初,一场大雨降临古城山西,竟然冲出一座千年前隋代大墓;再等考古专家赶到后,古墓内仅仅出土了一座石棺椁,而恰恰是这仅有的文物,却成了1999年十大考古新发现,更为不可思议的是,竟然还出现了一个历史上“不存在”的国家和历史。

说起这次震惊中外的“考古新发现”,整个过程也是一次美丽的邂逅,在1999年间,酷热的山西太原终于迎来了一场大雨,同时著名的“王郭村”也犹如久旱迎来了甘霖;说起这个“王郭村”在我国考古界很是知名,别看这里仅是一个小村庄,可二十年前却发现了千余年前,北齐时代的“娄睿墓”,其精美壁画早已响彻国内外。二十年后,一场豪雨将村路冲出了不少大坑,村民王秋生拿着铁锹就想出门修整;一切看起来都这么顺理成章,可随着他的一铁锹下去,竟然挖出了一座千年前的“石屋”。

说是“石屋”,其实就是埋于地下的古墓室。二十年前的王秋生虽然还是个孩子,可对考古并不陌生,还曾经跟发掘“娄睿墓”的专家关系不错;二十年后又见地下出现不一般的事物,自然而然就又联想到了“古墓”,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拨打了当地文物部门的电话。考古专家一听是“王郭村”又有了新发现,既兴奋又极其重视,并马上抽调骨干力量,迅速组成一支颇有实力的考古队伍;经过一番发掘后,这座地下“石屋”也露出了它的真容,是一个坐北朝南,由墓道、甬道、墓门、墓室几部分组成的隋代古墓。

多少有些遗憾的是,这座古墓历经千余年,也遭到了后世来人的多次光临,因此专家并没找到有价值的文物;但一座汉白玉“石棺椁”还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,整座石椁高217、长295、宽220厘米,是典型的隋代仿木结构建筑,整体则由椁顶、椁壁和椁座三部分构成。当然,仅以这座石椁的造型来看,称得上是一件精美文物,但算不上出类拔萃;可再等专家们打开之后,几乎所有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。石棺内彩绘浮雕、石雕乐佣,满满的都是别样的异国风情;尤其是高超的艺术水准,再加上历经千年的历史价值,石棺一出现马上轰动了国内外。

最为难得是,千年前的隋代时期,竟然在中原腹地发现了难以释读的西来艺术;稍懂历史的人都知道,数千年前由于交通不便,中外交流也不过只存在于国与国之间的交流层面,真正的文化交流并不多。可这座石棺主人明显不是中原百姓,依据如今的地理认知,整副石棺出现的石刻浮雕、彩绘等都集中反映出了波斯和中亚诸国的特点;要解释这副石棺并不容易,要知道史料记载中,当时中华最强盛时期的势力范围也不过才刚刚涉及中亚某些地区,再次强调,仅仅是“涉及”,距离文化交流还有相当远的距离,因此专家只能用“无法解释”来形容。

当然,古之典籍多记载重要事件,疏漏某些艺术交流也是有可能的;至少这座石棺证明,在千余年前的北齐到隋初时期,中西方交流也正处于一个高潮期,而山西就是其热点地区之一。也正因如此,这座古墓是我国目前发现的反映“中亚古国”和东西方文化交流的有力佐证,更被评为“1999年十大考古新发现”之一;可随后问题也来了,这位不是中国人却安葬在中国的“西方人”,他究竟是谁呢?带着疑问,专家在淤泥中又开始了搜索,最后竟然真的找到了一盒墓志铭;可等考古专家解读后,在场的所有人又一次陷入了惊叹和困惑之中。

墓志铭的全文就不说了,大概意思为:这座大墓的主人叫做“虞弘”,最初时以使者的身份来到了还是“北齐”时代的中原地区,后在北齐还做了官;之后又经历了朝代更替,在“北周”继续被任命为“检校萨保府”,直到变更为“隋”。如果单看这些记载,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,让专家惊叹和困惑的却是“虞弘”的祖籍——鱼国;“鱼国”在哪里?难道是当时的一个藩属国?

这样的问题还有不少,可考古专家、地理专家,甚至是历史专家都无法给出答案;原因说出来简单,却根本说不通,因为所有史书上都没有关于“鱼国”的记载,这完全不符合逻辑。纵观数千年历代王朝,无论是哪位统治者对历史都极为重视,尤其是象征自身强大的“藩属国”类记载,但凡存在,无论地域大小,强盛与否,都会记载的十分清楚;可这个“鱼国”偏偏就没有被各类史书记载,和我国的“三星堆文明”一样,成了一段不存在的历史,不存在的国度。

值得说明的是,古之史类典籍,以中原周边为例,国外的史料记载还不如我国记载的详细,因此很多国家的历史都是以我国的史料记载为准;这个“不存在”的鱼国,如果我国的史料记载中没有收录,那几乎在其他国家更难寻其踪迹,因此中外专家也展开了积极探索,有的说是“古波斯”的某一地域,有的甚至说已经超出了亚洲的范围。不过依据石棺内的浮雕彩绘等来分析,大体能看出浓烈的中亚民族气息;但“鱼国”究竟是哪里,至今也没有准确答案。

不管怎么说,“虞弘墓”是我国第一座经过科学发掘、有准确纪年、并有着完整丰富中亚图像资料的考古大事件;其历史价值和意义极其重要,也让世人对我国历史上的中外文化交流有了新的认知。